《北朝帝業》[北朝帝業] - 0018 家資尚豐
空蕩蕩的庫房裡,高百齡兩手一攤,一臉的無奈:「家中物情就是這個樣子,實在供養不起太多的人口。西朝雖然不禁大戶豢養士伍,但是產業蕭條,人不如物……」
李泰看着那些大半見底的陶罐木筐,一時間也有些傻眼。他本以為西魏有着嚴格的人口戶籍管制,所以高百齡才建議自己將士伍歸還,卻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。
「可是昨晚一餐……」
「正是昨晚一餐過於豐盛,吃空了尋常可支旬日的米麵食料,就連今晚一餐都供給勉強……」
高百齡聞言後又是苦笑:「主公舊在東州,本就乏甚庶計,邙山一戰更是慘遭奪志。前受拘趙貴軍中時,已經心藏死意,待知十三郎進言搭救,才少有振奮,恐十三郎少弱難支,勉強懶活於世。家事雖困,我也不敢進報滋擾,只能向十三郎訴苦。」
李泰聽到這話,默然良久才說道:「我不恤維生艱難,侍寵驕縱,的確是有傷人情。阿叔雖然厚愛,我也該當自立,諸士伍由我引入,自當由我養活,六公不必因此憂悵,我……」
「十三郎誤會了,我絕不是訴苦逐你!」
高百齡聽李泰這麼說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老眼泛淚的哽咽道:「故大司馬在時,常常引部西掠,西人也多有怨望。主公失勢西走,難免要遭惡意的窺望。那趙貴的迫害只是一樁,城居以來,都常有狗血淋牆。十三郎入城短時,已經與西朝在勢者不失往來,一家人都要仰此勢力庇護,才能安居此鄉……」
高百齡所言故大司馬,就是數年前河陽戰死的高敖曹。
北魏東西分家以來,高敖曹便始終擔當東魏方面大將,之前數次大戰從無缺席,自然讓西朝人事仇恨怨望。作為其兄長的高仲密失勢來附,遭到打壓報復也是在所難免。
李泰本來是不好意思再拖累高仲密的生活,打算帶着士伍另謀生計,聽到高百齡這麼說,反倒不好意思再說下去。
「我與阿叔,俱是失親失鄉,相依為命,應有之義。有手有腳不失活計。眼下只是世情不通,困擾只是短時。且先整備今晚的餐食,不需厚治,飯後我再與阿叔商討該要如何共克時艱。」
李泰想了想之後又說道,無論是與高仲密相依為命,還是自立門戶,手下這麼多人的飲食生存,也是他必須要解決的問題。
晚飯時,邸中供給的食物較之昨晚便寒酸得多,李泰好歹還有一碗粳米飯並兩勺菹醬佐餐,但那些部曲士伍則就只有一些麩餅糠飯聊作果腹。
其實這才是西朝生活的常態,關中大亂經年、入治未久,又新遭邙山慘敗,物用更加的捉襟見肘。
哪怕權豪大戶,對部曲士伍的供給也都苛刻得很,私曲甲兵和主要的勞動力或還能混上一日兩餐,婦孺老弱一日一餐乃至更少都是司空見慣。
也就是這些人遇上了不知物力維艱的高仲密,再加上昨晚心情頗佳,才豪奢一把,邸中男女老少都白面籠餅管夠。結果這一頓飯,就吃空了家中大半的儲備。
高仲密仍是胃口不佳,一邊抱怨無酒,一邊捧着一碗酪漿啜飲,當聽到李泰講起家事如何維持時,便大手一擺說道:「戶中自有長者,家計不需阿磐傷念。西奔時雖然倉促,但也還有些許重貨儲備,簡樸維生,也足以支當年余。」
聽到高仲密這麼說,李泰也略微鬆了一口氣。意識到生計問題後,晚飯前他也算了一筆賬。
眼下家中人口着實不少,高仲密本有親兵將近二十人,大行台又賞士伍奴婢百口,再加上李泰帶回的三十多名部曲以及若干惠贈送的五十名士伍,這就是將近兩百多張嘴。
下午時道逢賀拔勝,也說要送他一些士伍,還保證數量絕不遜於若干惠。以大數計,那就是需要維持三百人的飲食開支。
一個成年人單以主食論,每天起碼也要進食五兩以上。北朝計重一石為一百二十斤,但一斤只相當於後世二百二十克左右,以此約數計算,一人一天的口糧起碼就要今時一斤,一石糧食則可以維持一人一季的口糧。
但這是極端苛刻的情況,李泰剛才都沒有心情吃飯,那一碗米飯都起碼超過了二百二十克,這還僅僅只是晚飯。
所以一石糧食真的不經吃,特別在從事一些消耗體力的勞動時,每人每天起碼也要兩到三斤的主食量,那麼一石糧食頂多也就維持兩個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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