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，不錯，你再說說什麼是榮弱衛強？」

「榮弱並不是真正的營氣弱，衛強也不是真正的衛氣強……」

「真武湯證的條文，你背一下……」

「太陽病發汗，汗出不解，其人……」

謝太醫順着鬍鬚，認真聽着余昭昭背誦。

一刻鐘過去了，謝太醫終於停下了抽查。

謝太醫頻頻點頭，「還不錯，你當初說你基礎薄弱，對醫術只是一知半解，本以為你只能淺顯地將原文背下來，沒想到有些較深奧條文你竟然也理解了？」

余昭昭心裏略有點兒驕傲，她的醫古文可不是白學的。

抽背完就是跟在謝太醫身後，看着他一個個給人看病，謝太醫不時考教她。

王小棠坐在一旁獃獃看着他們。

有時來了個小疾小痛的病人，謝太醫會直接讓余昭昭上手醫治。

陽春幫着李平安管理葯櫃。

氣氛平淡又溫馨。

等到太陽落山了，謝太醫才放余昭昭走。

臨走時又給了余昭昭幾本書，明天檢查。

余昭昭：「……」她都背吐了。

–

余昭昭帶着陽春去了裴承瑾住的地方。

她上前扣門，不一會兒，門就開了。

李言一見是她，立刻請她進來。

余昭昭跟着李言一路走到裴承瑾的屋子。透過窗戶，看到裴承瑾手中拿着一個物體，眉頭緊鎖。

仔細一看，那物體形狀與空中飛鳥甚是相像。

她不由停下腳步，目光停留在他緊鎖的眉頭上。

「怎麼才能讓它自己飛起來……」

她聽清了他小聲嘀咕，不由笑了。

又覺得把書給他可能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
這時，陽春也在她身後道：「阿昭，你看裴公子都愁成這個樣子了，你還是幫幫他吧！」

「公子，余姑娘來了。」李言在房屋門外通報。

裴承瑾這才看見窗外的余昭昭，他眼睛一亮，立即起身，「余姑娘，我馬上出來！」邊說邊從屋中走了出來。

「余姑娘，不知你今日會來，有失招待，失了禮數，還請姑娘原諒。」又是慣例地躬身致歉。

裴承瑾禮數周全，談吐儒雅，行為舉止間都透露着世家貴氣。

余昭昭與之相處感覺很舒服。

當然，除了追問發動機時。

余昭昭問：「方才見你眉頭緊鎖，你可還是在為那一事憂愁？」

「並非如此，在下方才是為飛翼而愁。不過姑娘若是肯告訴在下……」裴承瑾想到余昭昭很是反感他追問那事，便自己打住了話題，沒有再說下去。

余昭昭看他很想知道卻又不得不忍耐的樣子，頓感他有些可愛，不忍心他再苦惱。

「陽春，把那本書給我。」

裴承瑾從余昭昭手中接過書，看到這書很是奇怪，剛想翻開來看看，余昭昭便開口提醒，「這本書是從另一面翻開來看的。」

裴承瑾把書翻過來，翻開後看了幾頁，擰起眉心，「姑娘，此書……甚是奇特，在下從未見過，可否告知在下此書從何所獲？」

余昭昭信口胡謅，「此書是那位制出發動機的奇人留下來的。」

也不能算她騙人，給她發動機和物理書的都是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