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白蓮花成長記》[白蓮花成長記] - 第20章 本分之距
蕭生不可思議地望着自己那雙撫摸過佳人的手,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羞愧感——他出身農家,若不是勤奮上進,自製內斂,也萬萬不會到今日地步,如今卻由著自己的性子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……忽然「啪啪」扇了自己兩個耳光。
邵素見他突然放開自己,又忽然做出如此行為,一時莫名,又眼見他肩頭上的血跡還在流,結結巴巴道:「你……你……」忽見那漢子低着頭,「嘩啦」抽出那把劍來,一步步向自己走來,邵素雙手撐住地面,渾身發抖,心道他這是要威脅自己嗎?若是……她咬了咬嘴唇,死了也好,省得壞了名聲,活着也是受罪,把脖子一擰,道:「你殺了我好了。」
卻見那漢子把劍放在她一尺之外的地方,然後一步步向後退,退到三尺之遙裏,嘶啞的聲音響起:「小姐,若是蕭生再有冒犯,你便用此劍殺之!」說著,也不待邵素反應過來,忽然轉了身,向叢林深處走去。
邵素看着他的背影,怔了半晌,又望了望腳邊的那青玉劍,她不過嬌嬌弱女,哪裏用得動這樣的兇器,怔了許久,意識到那漢子終於不會再qin犯自己,吁了口氣,軟軟靠在背後那樹樁上,望着那斷崖,見其高及百丈有餘,從上向下極為險要,嫡母不會……拋棄自己吧。
想了想這些年的歲月,不由蛾眉輕蹙,她雖然不管俗事,倒也不傻,這些年嫡母之所以待自己不錯,多是生母拿命換來的,如今……只要自己對她還有利用價值,她應該不會放棄自己的……
只是跟這漢子同處一地,若是被發現……並且還被那個漢子抱了親了……
忽然悲從中來,覺得自己這樣高潔的人,竟是落入塵泥的手掌,真真應了那「自古紅顏多薄命,閉門春盡楊花落」的詩來,一雙清淚蜿蜒而下,靜靜把頭依在樹樁上,那柳葉枝子嘩啦啦打着髮髻,翩翩起舞的蝴蝶彷彿驚了新客,在她眼前忽閃飛舞,見了這樣的景趣,忽然又忘掉憂煩,伸出手去撲那蝴蝶之影。
當蕭生從樹林出來時,本以為佳人必是驚惶害怕,抑或嗚咽哭泣,沒想到居然坐在地上撲起蝶來,倒是吃了一驚,只是怕自己控制不住,也不敢仔細去望,只低着頭走到她近旁,用那衣兜一撒,十幾顆果子嘩啦啦掉了出來,在邵素腳邊滾來滾去。
邵素見那果子青黝黝十分可愛,此時恰好腹中飢餓,伸手欲去拿,忽然遲疑了下,抬頭見那漢子早已轉身離開,那背上的傷口似乎也做了些處理,不再血津津地流血,未免對他的態度十分詫異,難道是這漢子悟了,恢復到做下人做侍衛的本分了?那真真是她天大之福,她對下人的事情,總覺得應該以自己為先,好好伺候自己方是正理,因此也不再顧忌,拿起那果子放在嘴裏。
這地人跡罕至,蔬果倒是甜嫩多汁,十分可口,邵素吃了三四個方住了口,環目四顧,卻不見那漢子的身影,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這裏,雖然清風綠蔭,良色美景,卻也無端害怕起來,若是這漢子真的對自己棄之不顧,那……可又不願向他求助,只好依靠在樹上靜靜養神,想起自己無端遭難,心裏不免七七八八吟出了幾首詩來傷懷……
日暮時分的霞光萬丈在山坡的峻岭上灑下點點光芒,一切都籠罩一片玫瑰色裏,清風,綠樹,飛蝶,佳人,一切無不顯得靜謐美好,只是邵素此時卻失去了欣賞雅興,見日薄西山,夜幕即臨,不由焦急起來,抬起頭不斷向那樹林深處眺望,又皺著眉頭看着那即將隱沒在山後的夕陽,忽然看到腳下那青玉劍,奮力抬起身,想要抓住那劍,殊不知一下碰到劍刃,呼啦便划出一道血口,還沒到反應過來紅色的血液便汩汩冒出來。
邵素腦袋「嗡」地一聲,再也顧不得,大喊道:「喂,喂,」忽然想到閨閣小姐如此吼叫,十分不雅,不由降低了聲音,仔細想了想那人的名字,似乎提過,叫蕭什麽,卻再也記不得,見那血液瞬間便染了茭白的衣裙,連那手邊的痛楚也不如眼前恐怖,不由嗚嗚哭出來,:「你……快出來啊。」
忽然聽見樹林嘩啦啦響,那漢子從樹林中走了出來,見邵素滿手是血,心中一痛,也不顧其他,忙走了上去托起柔荑仔細看去,原來只是劃傷,鬆了口氣,忽然手伸到她衣裙之處,便要扯她的裙子。
「啊……」邵素見那漢子居然又對她不軌,那心裏點點的依賴與好感又消弭無蹤,拽著自己的手怒道:「放肆!」
蕭生聽了這話,忽然醒悟到什麽,臉上一紅,順手在自己的衣襟上一扯,「嘩啦」一聲,一塊布條扯了出來,邵素此時方悟到自己誤會了,只是她素來不會說話,只喃喃道:「你……你……」
卻見蕭生用嘴咂了一下她手上的傷口,把那血液清理乾淨,迅速用布條包紮了起來,邵素見他動作敏捷,彷彿也不像是曖昧,終於放了下心,由著讓她握着手,忽然又想到自己不僅嘴被親了,身子被抱了,連手都被結結實實摸了個遍,那紅顏薄命之感又湧上心頭,只是此時被人家療治,也不好說什麽,只是一個人在心裏悶悶自傷自憐。
蕭生一邊包紮,一邊聞著那衣襟出來的女兒香氣,忽然覺得熱血又沖了上來,下腹氣息亂竄,下面更是漲得疼痛,忽然想到什麽,「啪」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,疼痛終於讓他稍微清醒,吸了口氣,不敢去看邵素的臉龐,迅速包紮完畢,站起來轉過身便要離開,忽然聽見邵素在後面道:「喂……」
邵素也不是笨的,此時也終於明了那漢子的心緒,臉上一陣紅,又一陣白,卻是有了底——這個漢子確定是不會侵fan自己的,那他還是留在這裏的好,想到這裏終於鼓起勇氣道:「你……別離開,我……害怕。」忽然覺得這話說得十分曖昧,明明知曉這漢子對自己有情誼,自己卻又不得不求助,兩難之下又落下淚來。
蕭生見邵素好端端的怎麽又哭了,只是他最見不得眼淚,尤其是意中人的淚,那梨花帶雨彷彿落在心湖上,泛起的全是漣漪,忙道:「別哭了……你說什麽,我去做。」
邵素聽了這話,擦了把淚,指著不遠處那棵樹道:「你到哪裏去,讓我看着。」忽然覺得這話不妥,又提高了氣勢道:「這裏沒有人,我一個人,你是個侍衛……」語氣裏他應該盡責保護小姐。
這話蕭生倒是懂了,其實他一直在樹林裏靜靜做暗哨,如今既然她害怕,索性在明處罷了,點了點頭道:「我就在那邊……小姐……別害怕。」說著,轉過身走到那棵樹前,卻繞過樹後,不肯直面邵素,靜靜站在那裏。
邵素知曉他不敢看自己,自己卻也不敢看他,如今人在身邊,萬事俱安,靠在那樹樁上,又累又餓又傷,一陣疲倦襲上心頭,慢慢閉上眼睛,忽然又睜開向那棵樹望了望,只見那高大的身影筆直地站在樹後,在霞光下曬出長長的身影,既未靠近也未遠離,正在守衛自己的現世安穩,終於安了心,閉上了眼睛。
恍惚裏忽然睜眼,見自己身上蓋著那漢子的外袍,眼前夜幕如漆,天地皆溶入一片墨色,螢火蟲宛如一顆顆金色的小星星在夜色中流動,那靜謐裏是蟬鳴聲聲,星光燦爛在綠草茵茵裏映成一片清輝,不由發了會兒怔,抬頭忽見前方點點星火正逶迤走近,待那星火越來越近,竟遙遙傳來:「三小姐……」「三小姐……」的喊聲,心中大喜,正要應道:「我在這裏……」忽然嘴被捂住,身子亦被牢牢抱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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